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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熵:导致毁灭的“进步”

                               ——巴西圣保罗大学东方研究中心教授罗四维博士专访

                              采访出版者 仁洛恩教授 (L. J. Lauand) 2001710

                              中文译者   陈宗杰教授、潘仲秋客座教授

    在当今世界提出熵问题的意义和重要性何在?

罗:      关于熵的问题,出现一个很奇怪的现象:尽管它具有人命关天的至高重要性,无论从短期上、中期上、长期上,都直接影响到我们这个星球人类的生存,但是却极少得以宣扬传播,因而被公众舆论所忽略。

          近来,杰雷米 - 里夫根(Jeremy Rifkin)的经典著作《熵》一书在欧洲得以今译出版。这部著作描绘了全球所有领域——包括经济、社会和环境从有序向日益深重的无序转化的普遍倾向。所以,这个问题应该引起全社会各界的讨论 而非只限于专家学者圈子。

    既然熵的问题是一个严重而又急迫的问题,是什麽原因导致人们对这个问题的冷漠呢?

罗:   依照世界机械论者的观点,特别是现代机械论者的观点,其中包括笛卡尔(Descartes)、伽利略(Galileo)、牛顿(Newton)、鲁克(Locke)、阿达姆 · 史密斯(Adam Smith)(该人在经济领域而前者则在社会观念领域)等人,进步的观念是那么先天固有、根深蒂固,以至于使我们连对这个问题的讨论想都没有想过。但是,现在我们要涉足的这个问题其要害恰恰就在这里:熵(热力学函数)法则挖了历史就是进步这个观念的墙角,熵(热力学函数)法则破坏了科学和技术能创造一个更加有序的世界的观念。”

          机械论的观点之一是完全强调能使一切有序,不顾及因制造有序而引起的无序混乱。举例来说,这就象我们打扫家中卫生,并不顾及垃圾的问题。假如这个家就是我们这个星球本身,只顾一点,不及其余,这个想法无疑是患有鸵鸟综合症。

    让我们从熵的特征和定义谈起吧。

罗:      最初,“”entropνa)这个词由希腊语的ευ ( en ,在、关于、靠近、接近的意思) тρσπη( tropιe ,变化、改变、转换、发展的意思)组合演变而来。“”的概念是由德国物理学家鲁道尔夫·胡留斯·埃马努埃尔·格拉伍修斯(Rudolfo Julius Emmanuel Clausius  1822 – 1888 ) 1850年第一次提出来的。

          描绘熵的的特征,我们必须从原子弹之父之一、物理学家恩里科·费米(Enrico Fermi)的权威论断出发。在其《热力学》著作中,他给热力学第一定律下了如下的定义:“热力学第一定律的根本含义是,对于各种热力系统来说,能量守衡原则固定不变。因此,可以作出如下表述:‘ 在一个系统中,无论其能量如何转化,能量变化永远和这个系统同环境交换的能量相等。’ 这第一定律不涉及能量从一种形式向任何另一种形式转化的可能性的限制。”

          因此,这种无限转化的可能性构成了所有的进步文明的基础。然而,热力学第二定律却给这种转化以严格的限制:“任何一种转化的最后结果都不可能将从能源所提取的热量全部转化为功。”(开尔文原理)

    如何用通俗的语言来说明这个概念?

罗:      第一原则确定了能量是不能创造和消灭的。还有第三原则,能量平衡原则。第三原则指出,两个物体——这两个物体是同第三者保持热量平衡的——相互接触的时候,处于一种相互平衡的势态。

          引人注目的是,自古以来,恰恰是这个第一原则,因为人们总想制造一种可以作功而又不消耗能量的机器(出类拔萃的永动机),在遭到众多的反对后才开始接受它。用通俗的话说,第二定律向我们指明: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所能利用的能源越来越少。言简意赅的结论是:“宇宙的总能源是不变的(常数),而总熵(无序态)则持续增加。”

           我们处於能源惨遭破坏的宇宙,理应在最低限度的范围使用可利用的能源,更何况我们仅仅是生活在一个可怜的可利用资源极其有限的地球之内呢!因此,生产效率不应用单位时间里生产的最大经济财富量来衡量 而应该用最低能量消耗所生产出最大的财富量来衡量。同一道理,创造有序时,应该尽量减少无序(当然,对其它领域而言)。

   这些热力学法则永远适用还是至多适用于一种暂时的科学模式?

罗:     这正是问题的核心。对作者而言——而且一切表明他确有其理,这是根本法则。爱因斯坦(Albert Einstein)在他的一篇随想录中也思索到:“一个理论,其前提越是简单,其涉及面越是多样化,这个理论就越是令人振奋,就越是实用性广泛。正是由于这个理由,传统热力学总是给我留下这样的深刻印象:它是唯一的包罗万象的物理学理论。我深信无疑:这个理论在其基本含义的实用领域内将是永远不会被推翻的。”

          面对熵法则的普遍性,可以寻到两种方式来“淡化”它的普遍性。一是试图通过一门新的科学即统计机械学(鲁德文·波尔兹曼  Ludwin Boltzmann)剔除它的普遍性。在次原子世界中,可能产生例外。二是试图证实它的实践意义只会在象太阳爆炸这样的长而无期的的时期才能实际发生,从而预测那是时间宇宙周期才会出现的情况。实际上,即使我们承认对粒子世界来说是一个例外,那种例外也只是但丁式的戏剧性场面:成千上万只猴子打字员成千上万年地在哪里胡乱敲打健盘。至于说到太阳的情况,我们只需指出一点就足以明了。那就是:我们的周期,毫无异议,属于人类周期而非宇宙周期。事实就这样无可辩驳的明摆在那儿:熵(热力学函数)对我们有极深刻的影响。

   既然熵是一个普遍法则,为什么它的破坏性现在才显露端倪呢?

罗:     凭单纯的经验,就可以明知一块低温石头的热量永远不可能自然而然地传向另一块高温石头。令人惊讶的是,到现在也没有将上述现象公式化。顺便插一句,我这里指的是科学的公式化,因为直观现象迟早总是会被人们查觉到的。从拉丁诗人的"Tempus edax rerum"(时间吞噬事物)、“时间能改变挥霍一切事物”,到圣·佩德罗(San Pedro)先生断言现存的世界是为将来的大火而存在的 (II  Pe3, 7 ),皆莫不如此,盖无例外。要使熵的问题不具有破坏性,要有一个先决条件:我们必须具有另外一个Weltanschauung ,作为我们对世界的幻象,既然消耗主义先天固有,而进步就是其伦理道德所必需。果真如此,我们真是走进了一条死胡同。比如,某位大名鼎鼎的圣·弗朗西斯克··阿西斯(San Francisco de Asνs),他可能根本就没有经历过我们所经历的危机。在我们的体系中,丝毫领悟不到贫乏的精神含义,自然也就领悟不到固有存在的精神意义,因而把累赘变得比本质还要本质。能量缺乏不及支配把存在掏空得一干二净。这一点正是进步的自我破坏特征根源所在。正是在这个意义上,海德格尔(Heidegger 1889 —1976 ) 评论道,“我们时代的贫乏”在于缺乏能力明察到真正的贫乏不是物质的贫乏,从而对真正把本质上的贫乏视为一种贫乏乏之无力。(顺便提及一下霍尔德林 HΦlderlin的恐怖诗句:Wozu Dichter in dόrfiger Zeit? — 贫乏时代何需诗人?)正如人们所知,对弗朗西斯克(Francisco)来说,贫乏不会带来失去财富的痛苦,只会引起摆脱事物的欢乐......

   时间和熵之间是一种什麽关系呢?

罗:     熵是时间的反函数。也就是说,就其时间来说,越是往后推移,时间越是“高浓度”,越是往前推移,时间越是“稀释”。时间是反向的:我们习惯想到宇宙的变化是“来即是”式的累进,而实际情况却与之相反,是“去即失”式的递减。这种递减永不终结,递减成一个“失的废渣”。正如物理学家贝尔纳尔德(Bernhard)和卡尔·皮尔贝尔特(Karl Philbert)明确阐述的那样,不但空间是时间的函数,时间本身也是自身的函数。我们不能想到独立于事物之外的、均匀的、直线性的时间,而是要想到熵的时间。这种时间会随着时间而减少,会渐近形地走向这种时间自身的终点。正象人们所讽讥的那样,“时间随着时间而死亡”(胡安 Juan的说法是“没有再多的时间”Ap 10,6)。

   这不是说能量周期随着宇宙时间、地质时间、生物学时间以及最近的历史时间而加速吗?

罗:     正是如此。每一个人都有一条与其寿命相平行的图示平行线,衰老导致形体的“”向我们揭示 “陷入”时间的阅历,而死亡则是时间的爆裂。

历史周期明显地向我们证实了这个事实。能源危机并不是我们这个时代才发生。在欧洲,在寻求能源的过程中(我们想这是出于取暖等的家庭需要),“木柴周期”从十世纪起进入危机,在十五世纪更加剧烈,尤其在英国方面(木柴砍发一千多年以后),从而促使进入“煤炭周期”(历史上最肮脏的周期)。“煤炭周期”持续了近四个世纪。每个周期的期限越来越短。我们这个周期以石油为中心,持续了不到一百年,可以预见的石油枯竭将会在本世纪的第一个四分之一时期出现。

          于是,就出现了一个问题:以后怎么办?这正是我们面对的历史性十字路口的悲剧性所无法回避的问题。要么,提议一切从这条法则出发并从其中发掘出可能造成的所有后果,全面改变我们文明的所有习惯,拯救一切可以挽救的东西(如果可能的话)紧急开展“非全球化”(进行相应的能量分散化)。要么,走向超全球化,彻底千篇一律化。这样作的结果,只能是将我们抛进一个更加错综复杂的周期。例如生物技术(遗专工程等)周期,它可以给我们带来一个昙花一现的“完美顶峰”——自然是充斥着地狱般的扑朔迷离的顶峰。最终,这个周期越来越短命,吞噬尽我们星球所有的原料和资源。

          这里,我们不描绘细节(里夫根的著作已有专门论述),但是,地球所承受的破坏却是骇人听闻的,由此而引发的强烈连锁反应却是显然易见的。比如,我们的能源危机,供应危机(“疯牛病”“口蹄疫”,农药中毒及其它一切基于石油产品农牧业活动的恶化),日趋严重的沙漠化,日渐增加的垃圾等。切莫忘记,熵亦在增加。这是一种恶性循环:能源需求日益增加,而能源的获取日益复杂、日益昂贵,所造成的破坏日益严重。年复一年,循环往复。

          在这里,我认为有必要引用两个比喻。巫术习练者发出了魔力终将自己毁灭,魔鬼——雅格布·波埃梅(Jacob Boheme 1575——1624)笔下的可憎人物——变成了疯子,引火自焚,完全自我失落。这两个比喻寓意了选择生物工程的循环往复:我们一次耗尽我们这个星球的全部资源;(资源趋向耗尽),完全只是为了维持我们这个消费社会的恶习。

    那末,是否能找到一种新的意外能源来扭转这种情势呢?

罗:      在科幻领域,还真的有一种臆测,提出了各种各样的荒谬绝伦的“奇想异法”,甚至时光倒流——另一个拒绝承认熵存在现实的南柯一梦。

          如果我们认为原子能招至巨大的环境(切尔诺比(Chernobyl)事件是科技史上最大的灾难)和熵的混乱麻烦(核融和的不可行性,尤其是低温核融合,是能源概念上的乌托邦式的永动机motu perpetuo)的话,唯一未利用的可开发性能源是太阳能。但是,我们现在仍未掌握相应技术:这项利用受到巨大熵影显的程序(可令病患致命的药)限制。

          从实际、现实方面看:叶尔金(Yergin (见参考目录)向人们揭示,波斯湾战争昭示了到目前为止维持我们这个体系的唯一可利用能源是石油。假如不是如此,为什麽要打仗呢?难道德克萨斯布什家族(众所周知,这个家族隶属石油垄断集团)登上我们星球权力之巅纯属偶然吗?

          对隐藏熵所作的任何尝试都和摆脱代数学极限一样如同一辙。众所周知,根据代数学基本原理,n次代数方程式有n个根。但是,从三次方程起,除个别特殊情况,没有一个通用算法确定这些根数。在这种再明显不过的毫无可能的情况下,绝对不会有人花无谓的时间去求根本不存在的解法(再举个数学的例子,圆求方问题)。同样的道理,从熵的基本原理厌格来说,任何人也不应该——如果理智正常的话——再坚持犯同样的错误。当然,人类作为一个整体绝对不会。可是,某些人和他们操纵的传媒团伙(尤其是那些享有权力者)却不会以这种理智行事。

    如果我们严肃对待熵的问题,有什麽切实可行的解决办法呢?

罗:      这一点确实是问题的悲剧性所在。里夫根曾谈到彻底回归自然节奏,应该采取有力措施改变农村——城市流向,城镇居民返回田野,城市规模应以十万人口为限,世界人口不应超过十亿。反其道而行,才会在当代社会产生诸如奥姆教这样的狂妄之徒。很少人注意到东京地铁沙林毒气惨案的动因是消灭居民(超)人口中的弱势人口。事实上,麻原(Shoko Asahara)加盟了俄国弗拉基米尔·兹里诺斯基热(Vladimir Zhirinoskij)追随者成员组织,极有可能也参加了已被取缔的德国国家社会劳动党 (NSDAP)极右组织。切不可轻易认为里夫根提议将世界人口从六十亿减至十亿是胡说八道。

   扩展到其它领域,熵的观念将会怎麽影响教育呢?

罗:     里夫根曾经提到每个学生都曾经历过的一个活生生的事例:开了一夜夜车,第二天上午参加考试,下午就全忘光了。这种“忘记”,成为认识的遗留物,永远不会被除去。美国有一个明显的实例:拥有全套资汛设备的人中,大多数学生学不会,更糟糕的是还会产生厌恶情绪。与此相反,借助这些设备学习的人,成了机械人,由信息“爆炸”而引发的电脑病却大肆增加。新的追求已经不是“喜悦”而是“事物”(由此而出现某些新潮音乐、头饰和服饰的某些新色彩,等等)。

          我们记得,康德(Kant)曾经认为:认真思考某个问题时,仅靠阅读某一张报纸已经构成障碍。今天,如果我们尊重我们所获得的铺天盖地而来的信息的话(从数不清的体育实况转播到当地、地方、国内、国际的新闻,通过无所不在的出版传媒和对科学技术人才日益加剧的竞争得以广泛传播),无需加以综合,就不难领悟到熵在教育的问题。关于这方面,歌德(Goethe  1749——1832) 在《浮士德》(Faust)中,托借魔鬼之口指出:“我不是无所不知的超意识,却是很多为我所知。”我们可将它精炼为这样一句话:“我知道一切,但我不是无所不知的超意识。”那种所谓永无止境增长的复数式的知识,无须思索,便知是“虚假的无穷”,是同上帝的无所不知相互对立的。上帝是唯一单纯的无穷,真正的无穷。

          被称为“‘ ’是先验的”(唯一,好;真的,美的 )传统观念已经历史性地被对其“否定”所抛弃:“”“”“”“”“真的”“假的”“美的”“丑的”。只有超然的“唯一”未被触动,后现代正在证实“多样化”较之“一体化”更具优越性。自相矛盾的是,尽管强调多样化,我们却从来没有如此相同的全球文化。从哲学概念上说,消灭直观有利于加强自我提高推理 (黑格尔Hegel) ,然而,彻底的概念谎言损害直接反映真实的直观,缺乏直观的推理意味着缺乏动力的行动。在熵的认知上,我们恰恰犯了这样的错误:一种永动机式推理出来的机械。

  计算机和资讯在熵的问题上起到什麽作用呢?

罗:    一方面,计算机使能量的变化的操作便于进行,从而加速了有限的能源和材料的枯竭。另一方面,计算机使海德格尔 (Heidegger) 抽象理念 被称作Ge-stell(装置,器具,器械,构架,搁架,等等 )的东西成为具体现实 (事实竟是这样令人难以置信,海德格尔甚至不曾知道什么是计算机 )。他曾说过:“既然现代技术的本质是建立在Ge-stell之上的,因而从那儿产生符合自然的科学技术需要,并由此而造成现代技术就是自然科学的应用的一种假象。”概括而言之,我们有一门抽象的科学,有一个虚拟的现实(由技术组成),由一个真实的基础:真实的能源枯竭(非直觉性的)。

           可以这样说,设备 – 产生资汛的装置的信息革命 ,完成了机器——产生劳动的装置的工业革命。机器和设备在现实的危机中 , 已经显示出人类造物主说的虚无主义的代理人角色。

    作为汉学家,面对此类问题,你如何看待中国的处境?

罗:      里夫根断言——他是有道理的——中国是面对即将到来的能源崩溃准备最充分的国家。他还劝告第三世界国家“回归田园”以缓解这场危机的冲击。中国曾是历史上唯一一个以农业为基础而又从未放弃这个基础的帝国。这个事实曾经构成革命中国巨大困难的动因,以至于发动所谓“文化革命”,试图消除城市、农村之间缺乏辩证关系的历史过去。但是,毛泽东(1893——1976)本人很清楚,(正是由于这个农村基础),在一场核冲突中,中国是唯一一个能幸存的国家。为此,文化革命后的中国寻求避免脱离农村、流入城市的现代化。这种“出走”被冠名为“南美错误”,尤以“巴西错误”为最。(谑称为“巴西病)

          事实上,确实应该承认这个“巴西病”,它反映了巴西体制的虚弱性:一个拥有一千七百八十万人口的圣保罗市没有自己的农村区域,怎麽可以生存下去呢!

          然而,我不相信,可以预见哪些国家具备优越的生存条件: 混乱无序将是全球化的......

    这意味着我们面对两种完全相反的选择?

罗:      是的。一方面,生物科技的设想,创造一个复杂的虚幻现实。另一方面,回归一个分散经济的时代,一个高科技的“石器时代”。海德格尔在他的“遗书”中说:“人站在那儿,受到一种显示出技术的本质不是人类所能支配的力量的挑战......”

    应如何评价里夫根的二难推理?

罗:      二者在实用主义构架领域内相互推动:一者为膨胀,另一者为收缩。里夫根求助于宗教的折衷主义,仅仅是为了使它成为通过减少人口而达到最低限度熵破环的服务工具。

         在我看来,里夫根更是一个现实主义者:“哲学如同思想和人的行动一样,不可能造成世界当前形势的改变,我们只寻求一种可能性, 就是通过思想和诗人让我们有条件迎接上帝的光临:或全然失去上帝,最后在上帝不在的情况下我们如何能继续生存。”

    那就谈到启示录了?

罗:      有那麽一个心慌意乱的人,象在其"遗嘱式会见”中指明启示录的Heidegger一样,令人颇感意外。他引用了他自己的诗人HΦllderlin的诗句:      " Wo aber ist,wachst

            Das Rettende auch."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这首诗的题目,人人皆知,就是启示岛!这个启示录传给我们的信息就是:上帝将从不可避免的人类毁灭中拯救我们。

    既然我们进入正题,那就提到浪子回头式的寓言意味着后现代的读本:人类从遗产中获取自己那部分(能资源及原料),然后挥霍它,耗尽它,最后使自己只能陷入由“外人”来拯救的窘境?

罗:     正是如此。既然新世纪已经到来,或许上帝能拯救我们,或许......

                       参考资料

Rifkin,Jeremy    Entrop'ia ,hacia al Mundo Invernadero (熵:走向温室化的世界) , Urano出版社,  Barcelona  1990

Philberth,  Bernhard und    Das All,  Stein Verlas出版社,   Schweiz,  1994

Fermi ,Enrici   Termodinαmica (热力学) ,   Eudeba出版社,  Buenos Aires ,  `1994

Yergin , Danie  Σ Petrσleo(石油),  Sγn Paulo,  Escrita出版社,  1994   (西班牙文版:石油史, Javier Vergara出版社  Buenos Aires,  1992

Heidegger, Martin   Die Technik und die Kehre,  Neske Verlag出版社,  Stuttgart,  1996  (抽象理论学术研讨会学刊, Salvador Mas Torres西班牙文翻译注释, Universidad Complutense de Madrid出版社,  1990